送出名单,已是极大的诚意,可如今,他虽然不能做更多的事,可在这个事情上,他还是愿意为了秦执,为了百姓,再争取一次。

    哪怕,族中会因此怪罪于他。

    于宪长鞠一躬:“未能行之事,劳烦秦大人了。”

    秦执这才抬眸给了他一个正眼:“要行何事自去行,顶天立地的男儿行事何必畏畏缩缩。”

    他一抬手,将酒盏中的清酒一饮而尽。

    而后踩着楼梯下了酒楼去。

    于宪赶紧将名单递到福禄手上。

    福禄接过抄在怀中,这才追着秦执而去。

    于宪在楼上望着秦执的身影落成一个小点,这才转身回厢房与众人饮酒。

    “御史大人,您怎么应了秦执的要求。”

    若是来日他们站出来拥趸,皇帝知道了指不定要怀疑他们有勾结之意。

    这种费力不讨好之事,实在是不该。

    于宪一向是他们年轻一辈的翘楚,今日行事,委实让人看不清了。

    于宪眼中尚有水润:“秦大人,乃大义之人。”

    众人皆沉默了。

    上位者无为,百姓皆苦,秦大人以一己之力,出岭南,下江南,如今更要以身犯险入西蜀。

    他纵使背些家中不悦之声,也不抵秦执半分也。

    “莫说这些,来,喝酒。”

    一时间,厢房中又热闹了起来。

    有年轻人趁着酒热,说了一句,“外面皆传秦大人冷酷无情,心狠手辣,是佞臣贼子,我看未必。”

    事实究竟如何,众人都看着呐。

    秦执行步下来,就有人在他面前躬身:“大人,京兆府尹大人在牢中吃了点苦头,您看是在属下等那儿养伤,还是您另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