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有春天的麦田不断播撒下种子,只等丰收的季节,毫无疑问芜期是一位忠实的播种者。

    一个月后,鹿挽月怀孕了。

    末世结束,一切恢复从前,鹿挽月和芜期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

    “芜期,别这么粘人。”鹿挽月推了推想要抱她的伴侣,微微皱眉。

    “小崽子什么时候能够出来?我想摸你的尾巴了。”芜期神色不耐,语气森凉,苍白的手蠢蠢欲动。

    这似乎是他们之间无法宣口的某种亲密信号。

    “一天天你除了知道进食还知道什么?思想能不能干净一点?”鹿挽月打掉芜期伸过来的手,伸出一根手指,将凑近的脑门儿推远。

    芜期被伴侣拒绝,瞬间收敛许多,手只虚虚揽住伴侣的腰,低头埋进颈窝深处嗅闻血肉香气。

    到了鹿挽月临产那天,芜期被勒令远离她生产的区域。

    因为生产时散发的血气更加浓郁,芜期很容易失控,会是其中最大的危险因素。

    甚至鹿挽月生产完毕坐月子期间,芜期都不能靠近。

    芜期足足同伴侣分开两个月!

    想念到快要发疯!

    每天都随机精神控制一个路人,通过路人的视角去看一眼伴侣的情况。

    上面的人知道了也没有制止,甚至派宋安和陆良作为媒介,每天被芜期精神控制去看鹿挽月。

    随机路人不能祸害,只能祸害一下熟人。

    在芜期彻底失控快要疯掉的时候,鹿挽月恢复好,终于能见面了。

    那天阳光很好,鹿挽月抱着女儿坐在床上低头喂奶。

    芜期忽然出现在门口,浑身散发疯狂颓靡的气息,双眸爬满白色的精神蛛丝,死死盯着房间内的女人。

    “嗬嗬嗬!”

    “芜期?”鹿挽月听见熟悉的低吼声,立马抬头向门口看去。

    两个月没见,鹿挽月对芜期夹杂着一丝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