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开始赌了,许州大大小小的赌坊都有他的身影。母亲知道后,便跑去赌坊闹,她威胁那些赌坊掌柜,要是谁家敢让我弟弟去赌,他就吊死在谁家门口。

    事情闹大了,还惊动了官府的人。渐渐的,许州的赌坊都不敢接待我弟了,我们十分开心。

    我们以为这件事情总算结束了,只要我们不给他太多钱,他一直在许州,那么就一定不会出事。

    谁曾想到,一个月前我弟弟又偷偷溜出了家。他走的时候还将客栈几个月的营收全带走了。

    我家内人气得哭了好几天,他让我别管我弟弟了。还说只要我在管他的事情,或者再给他一分钱,他就带着孩子跳井自杀。

    我从最开始的不忍心,到后面我发现自己的弟弟就是一个无底洞,我也和母亲说了。他这次出去,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管他了。

    母亲骂我冷血,大逆不道,还说要收回这客栈。

    果然不出我所料,这次他又在外面欠了钱。这些人比之前来的人更加凶狠,不过这次,我坚决不会替他还钱了。”

    掌柜说完,巢谷马上递给他一碗水。

    “说了这么多,定然是口渴了。”

    巢谷不说,他还没有觉得口渴,不过看见水后,他顿觉嗓子冒烟。

    接过水,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

    正在他喝得酣畅淋漓的时候,一个老太婆跑了进来。

    “你还有心情在这里喝水,你难道不知道你弟弟生命堪忧了吗?”

    老太太声音尖利而刺耳,她虽然年事已高,不过依旧活力十足,精神很好。

    她一把打掉了掌柜手中的碗。

    苏轼见状,立马说道:“他弟弟生命堪忧或许是个问号?不过你大儿子方才刚从阎罗殿回来。”

    老太太走近一看,有些心疼和自责,“你这是怎么了?伤得这么重,我的儿啊!你们命怎么都这么苦啊!”

    “母亲,这次我不会管他。”

    掌柜看着她,语气不容置疑。

    “你知道吗?刚刚有人给我们送信,说你弟弟在汴京欠了很多银子,要是三日之内不还钱,他们要砍掉他的手。”

    “哼!那不正好,砍掉他的手,他刚好没法赌了。这样我们全家都能够安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