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整个大明到处都在动工,水泥路的修建,电报的铺设,还有那个天天板着一张臭脸,问我要钱的詹佑。”

    “那修的是铁路吗,那修的是吞金兽啊,每个月没咋滴,拨给他们的十几万两银子就花完了。”

    “就这还不算,去年年底汇总的时候,那家伙竟然给我掏出了一大堆欠条。”

    “老天爷呀,那一张张欠条的数目,我给我爹上坟都用不了这么大的数额呀,他是怎么好意思拿出来给我的。”

    “还有,……”

    “停停停!”

    见这家伙越说越悲伤,后面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毯上,跟个怨妇一样,嚎啕大哭了起来,朱瞻均是实在受不了。

    他怎么没发现,平日里看谁都黑着一张脸的夏元吉,竟然还有如此一面。

    如果老爷子在这,一定会认真的告诉朱瞻均:“伱个小崽子没见到的还多呢,你见过兵部尚书和礼部尚书,因为一些问题抡起拳头要干架吗?”

    “你见过工部因为花的太多,因为跟户部吵架吵的太狠,被户部尚书下黑脚,一脚踹花池子里吗?”

    “给多少?”

    老夏立马云收雨歇,从地上爬起来,趴在书桌对面激动的看着朱瞻均。

    朱瞻均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我记得东边每年都会送来一笔银子吧,这些钱你都花哪去了。”

    不提这些钱还好,一提老夏的脸色,那叫一个难看。

    “还能哪去了,都进了陛下的腰包呗,为了要这笔钱,臣都差在皇宫门口上吊自杀了,陛下愣是一个子儿都不出。”

    “还说什么,大明他迟早会交给太子的,这个国家是太子的,让臣去问太子要钱。”

    “可问题是太子哪有钱,这么多钱,太子殿下就是把东宫卖了,也凑不齐啊。”

    “殿下,臣跟你说呀!”

    “行行行,别说了,我知道了。”

    眼看着这家伙又向深闺怨妇状态发展,朱瞻均连忙喊停。

    沉吟了片刻开口道:“既然你把话说到这,那咱们就直接开始发钱计划吧。”

    “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