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上……臣妾来,就只想问一句,宝栾是不是真与陆婉仪勾结在一处,谋害臣妾?”赵贵妃看着皇帝装可怜。

    在薄幕熙去清月轩时,胡才人却暗地里叫人将事情透给了赵贵妃。

    赵贵妃将这一年多以来的种种事件捋了一遍之后,才恍然大悟。

    难怪有些事情,明明她已经谋划得很周密了,却还会频频出错。

    赵贵妃越想越心惊,生怕宝栾趁机撂了自己的那些龌龊事。

    她如坐针毡般难受,便想来一探虚实。

    薄幕熙瞪了她半天,反问道:“你倒好意思来问朕?”

    “皇上……”赵贵妃被反问得发虚,瞬间便乱了阵脚。

    “贴身的奴才都管不好,你倒怪谁?只是这一点,你就比皇后差得远呢!”薄幕熙蹙眉不耐道。

    皇帝这句话可就意味深长了,不仅没有责怪赵贵妃暗地里做的某些勾当,反倒间接承认了她刚才的问题。

    “臣妾是没管好奴才,臣妾有错……可,陆婉仪那种人太过阴险了,留在后宫迟早……皇上……”赵贵妃小心翼翼地暗示皇帝,就如之前有些时候一样。

    “哼,你最好知道什么是该做的!朕警告你,敢背着朕在宫中乱来……”薄幕熙眼神狠厉地瞪着她,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臣妾知道了,臣妾知道,有些事,皇上不方便做,臣妾……”

    薄幕熙打断了赵贵妃,冷冷地蹦出了三个字:“滚出去。”

    “是。”赵贵妃果然没敢再说一句废话,怯生生地退了出去。

    出了昌德宫,赵贵妃瞬间便收起了刚才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转而恶毒地勾着唇角。

    皇帝似乎什么也没说,却什么都说了,陆婉仪的死期,可就到了……

    时间已入戌时,清月轩内,陆婉仪从容地坐在厅内喝茶,静静地等着赴死。

    生命中的最后一刻却不能再见家人,若还有机会,她想再见沈知瑶最后一面,有些事情,就只能托付给她。

    陆婉仪却没想到,没等到皇帝的赐死旨意,却等来了气势汹汹的赵贵妃。

    赵贵妃带着代桃和几个太监,一进来就屏退了清月轩的人。

    贴身婢女桃香见势不妙,一心想护着自家主子,却被硬架出去,控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