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正常的是,弘历居然还真吃这套!

    被人砸了满头满脸的毒蛇,被人烧了屋子差点死在火场,哪条不比吃砒霜可怜呀?

    难怪太后是太后,毕竟她是玩毒药的祖宗。

    ……

    另一头,别人的心情就不那么美妙了。

    最暴躁的是阿箬,她一路风风火火赶回启祥宫,一进屋,就将桌上的东西全扫到了地上:“贱人!都是贱人!”

    新燕扑通跪下:“主儿,别这样,还是想想办法,让皇上消消气吧!”

    “我还能怎么样?”阿箬嘶着嗓子咆哮道,“这些年受的委屈……这些年受的委屈又有谁知道?”她抓起角落里的摆的花瓶,又砸碎了一个,随即大声嘶嚎,痛哭起来。

    这屋闹了这么大的动静,外头自然听得清清楚楚。

    金玉妍就院子里,将阿箬发疯的声音尽收耳中。她冷笑一声,对扶着她的贞淑道:“又发疯了,这伺候皇上久了,疯劲儿反而更重了。”

    (章总道:“是啊,最该着急发疯的,不是金玉妍吗?”)

    真正动手杀了白蕊姬和仪贵人二人肚中龙胎的,是她。

    如果弘历真的查出什么,知道当年是谁害了龙胎,污蔑了如懿,她承担不了责任。

    她不应该知道弘历和毓瑚是个废物,什么都查不出来。现在弘历公然宣布如懿乃是无辜受害,即将恢复其位分,那么接下来,该害怕的是真凶才对。阿箬这个帮凶,姑且怕成这样,金玉妍怎么还能如此冷静呢?

    在章总疑惑时,二人还真仔细讨论起这件事来。

    不是在屋子,而是站在大门口。

    “主儿,这海贵人受害,莫不真是跟贵妃有关?”贞淑问。

    “管他是谁呢,左右不干咱们的事。”金玉妍自信地说。

    “这海贵人中毒蹊跷,宫里人都说,当年乌拉那拉氏是受了冤屈的,莫不是……她真要出冷宫了?”贞淑又道。

    这时金玉妍才露出一点慌张之意:“她要是出了冷宫,迟早要查当年的事。”

    可贞淑马上安慰她:“还有皇后和贵妃呢,再不济,还有慎贵人和素练,您呢,管好四阿哥就行,左不过,不干咱们的事。”

    于是金玉妍就此被哄好了,放心地领着贞淑回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