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哞儿……哞儿……!”

    “哞儿…!”

    听到从雒人手里陆续缴获的几十头象又一次叫了起来,宝鼎的眉角向下搭了搭。

    被驯服的象确实是好玩意儿,平时既能驮物件又能用来开路。

    若是到了战时更能用来冲阵,且威势也挺该骇人。

    可眼下是要一路偷袭雒人的寨子赶往焦侥人的山中。

    动不动就叫上这么几声,若是被雒人听到,哪还来什么偷袭。

    “想弃了这些大家伙?”

    宝鼎眉角一动,赵义就猜到宝鼎在琢磨什么,笑嘻嘻的问了一句后,轻轻拍了拍身上的甲胄道:“咱们身上哗啦哗啦响的甲叶动静也不小。

    这些大家伙叫上几声算不得什么。

    况且在这片鬼地方,战马根本派不上用场。

    一路能走得这么快,全凭着这些象在开路。”

    横了一眼赵义,宝鼎扭头看了看队伍正中已经不下二百之数的焦侥女子,低声道:“别只顾着省力。

    想要突到沱水,还要经过雒人的两个大部。

    况且这两日摸得两处寨子都是空空如也。

    或许雒人已经察觉出了不对。”

    赵义眯着眼睛望了望前方,同样低声道:“有所察觉那是必然的。

    不过公子正领着屯军在红水那边或是放火,或是与雒人大部交战。

    只要不是一次聚集了上万的雒人围过来,有所察觉又能如何。

    还不是来多少宰杀多少。”

    顿了顿,赵义轻轻叹息一声,再一次拍了拍身上的甲胄,沉声道:“已经二十余日没卸过甲胄。

    兄弟们已经疲惫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