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饵都撒出去了,可到现在还是一点动静没有,该不会是他们识破了你的谋划吧。”

    离着聂折醉酒失言已经过去四天,但一众朝臣却没有任何动静。

    若是朝臣不上钩,那些大商富户便不会跟风,国债之事很有可能会胎死腹中。

    虽然蒙毅打心底也是不赞同这个法子,可嬴政已经不惜身的拍了板。

    再怎么不赞同,也不能让嬴政再一次丢了颜面。

    而想象中的场景并未发生,让蒙毅心中极为忐忑。

    “这就沉不住气了?”

    将手里的账册放下,黄品不慌不忙的继续道:“去河西找水玉并不是一件小事。

    总要容人家查一查,探一探。

    若是只听了一个做不得准的消息就有所动作。

    您觉得大秦能走得现在?”

    黄品的劝慰没让蒙毅的忐忑有一丝的抵消,抬手在放下的账册上拍了拍,语气凝重道:“相府那边国债数目的统算,不能说是毫无进展,但却极为缓慢。

    就算是从陇西折返回来的那批人起了效果,按这个速度怕是也要抻到明年才能发债。

    而大半年的工夫,足够他们探查到河西那边到底如何。

    这事宜急不宜缓。

    你得再想个谋划,让他们抓紧动起来。”

    黄品拿起银壶给蒙毅的茶碗满上,依旧风轻云淡道:“不是他们不想快,而是都在纠结。

    因为都知道太仓需要堵住的窟窿有多大。”

    这个说辞并不全是安慰,至少有一半是事实。

    简单对太仓与少府的账册笼了一下总账,黄品说是心惊肉跳有些夸张,但大秦的财政确实是不容乐观。

    治栗内史统管的太仓,主要用于支撑国家层面的支出。

    比如开凿灵渠或是修筑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