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品之所以有些乱了方寸,其实一半的原因也是在生他自己的气。

    自打回咸阳以后,他蹦哒的有些太欢了。

    虽说谈不上不作就不会死,但多少有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意思。

    有政哥这个王炸护着,旁人的牌就算混到一起也赢不了他。

    眼下倒好,左算计右算计的,把他自己也给算计进去了。

    好好的顺风局,又被他自己给改成了逆风局。

    另外,他也确实有点飘了。

    不管是政哥让他要孩子也好,仔细询问国债时把太仓与少府的账册任他随意拿走翻看也罢,其实都是要安排他的一种暗示。

    而给大秦增加进项的谋划,就是一张试卷。

    若是答的好了,就不会有后边的这些事。

    可惜他偏偏这个节骨眼上,自以为是的想了很多,没太用心去答。

    既然没法在外部堵住岭南这个大窟窿,政哥就只能从窟窿的内部去着手解决。

    可以说眼下局势的逆转怪不了任何人。

    怪相府那边?

    那帮自顾不暇,精力都用在恶心他和争治栗内史这个位置上。

    怪政哥?

    那可是掌管五十万军民,真正的封疆大吏。

    他只要让岭南稍稍有所改善,几年以后绝对会入了相府。

    如李超所说,这是在给他铺路,旁人想求都求不来。

    要怪只能怪他自己。

    在点出真正的担忧,见李超的神色来回变换还有刨根问底询问的意思。

    黄品为了尽快静一静,摆摆手语气有些不耐道:“我的担忧老早就跟你阿翁与你讲过,我不知道为何你到现在还有所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