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将军,圣上知道尔等的苦衷。

    可是,如今辽东惨败是事实,建奴叩边更是危若累卵。

    蓟州边事,或许只是建奴南侵的数个突破点之一。

    如何将建奴给牢牢的牵制在蓟州边防附近,才是我等当前的重中之重。”

    放下手中数万积分一瓶的陈年茅台,赵平乱直接转换话题,快速的跳跃到蓟州边事上面来。

    这样的转变,虽然有些生硬,但也合情合理,同样也是对白广恩的一种态度试探。

    如果白广恩愿意说实话,那么这酒便可以慢慢喝。

    如果陡然开始敷衍塞责,顾左右而言他,那么这酒,便会瞬间被赵平乱给劝入白广恩的肚中。

    之前所设定的抢班夺权路数,将会继续上演。

    “哎。

    难呐!”

    这当头一声叹息,立马便让白广恩身上的枷锁尽去,能够以一个合作者的身份参与到后续的战事之中。

    “赵大人,咱们这蓟州边军从辽东苟延喘喘的逃回来,辎重尽失,火器、兵甲也是大部遗失。

    没有了趁手的装备,精锐之势去了一半。

    现如今,在蓟州一带可谓是掘地三尺,抢光了所有的军备库,也难以凑齐一身的装备。

    外加上又是无钱无粮,无法重新锻造兵器。

    这军伍之事,犹如一潭死水一般。

    若是赵大人所带来的此番恩裳能够早些来,或许我们营中的装备还会好一些。”

    白广恩这话,将蓟州边军装备缺乏、人员残缺的事情给言明的非常详细且具体。

    这话,有交老底的意思,但同样也有哭穷的意味在里面。

    可见,这白广恩虽然已经部分放下了心中的戒备,但同样也是奸猾得很,想要从赵平乱的身上榨取更多的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