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急匆匆的离开,顿时让赵睿和江宴一脸懵逼。“哎哎,唐兄,你可小心着点啊,北绒人指不定在等着你呢!”赵睿在身后急声喊着。唐寅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快步走下楼。出了百花楼,老方看到唐寅,不由一愣,连忙赶着马车过来。“姑爷,方才看到太子殿下进去,您怎么就出来了?”唐寅瞥了他一眼,摆了摆手。“姑爷我有要事,快走,去皇宫!”老方闻言,一脸懵逼。“去皇宫?”“姑爷去那作甚?”唐寅没好气的道。“多嘴,让你走就走,哪来那么多话?”老方见状顿时缩了缩脖子,朝着唐寅身后看了一眼,不由问道。“影子大人呢?”唐寅闻言,瞥了一眼身后,没有看到影子的身影,不由感到奇怪。这小娘们,一直跟在自己身边,寸步不离,这会跑哪去了?来不及细想,唐寅摇了摇头,轻声道。“不用管她,现在就走!”说着,唐寅撩起袍服便登上马车。老方见此,也没有再问,挥着马鞭,便赶着马车,朝着皇宫的方向疾驰而去。马车刚启动,唐寅便感觉到车子一沉,影子躬着身子猫了进来。唐寅见状,不由问道。“你方才去哪了?”影子靠过来,在唐寅身旁,坐下之后,斜了他一眼,这才瓮声道。“那个丽莎在骗你!”唐寅闻言,不由得转头看向影子,神情中带着一抹笑意。影子顿时一脸气急。“你不信我?”唐寅微微一笑。“我自然信你!”影子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沉声道。“方才我去查看了丽莎的房间,里面金银细软都没动,”“她这样可不像连夜出京的样子!”唐寅呵呵一笑。“我知道!”影子见状,不由气急。“那你还要去见陛下?”唐寅耸了耸肩,轻声道。“她说全家要跑去西波,此言是假,”“然,边境牧场之事,恐怕是真的!”影子闻言,眨了眨眼睛。“你怎么知道,她说的是真的?”唐寅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这才回道。“此事,事关重大,她不敢撒谎,否则,她们箫家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影子听到这话,皱了皱眉。“那她此举是何意?”唐寅摇了摇头,轻笑道。“二十万北绒人涌进牧场,非一朝一夕之功,北绒候显然早就知道,却是一直没有动作,”“方才,丽莎推心置腹,连箫家野心,都尽言,便说明,他们已经认命,选择了陛下,”“今日之所为,不过是借我之口,向陛下请罪罢了!”影子闻听此言,不觉一脸诧异。“你的意思是,她今日之举,本就是冲着你来的,”“想要的,便是让你代为转告陛下?”唐寅点了点头。“应该便是如此,否则,这两日,她不会还与江宴厮混,早就悄悄出城了!”影子闻言,轻哼一声。“她想的倒是挺美,以她们箫家的身份,除非有陛下旨意,不然,连京城都出不去......!”说到这里,影子忽然停了下来,娃娃脸上露出恍然之色。“难怪她没有收拾金银细软,却告知你她要连夜逃跑,”“显然,她也知道,她们是走不了的?”唐寅嘿嘿一笑,赞赏的看了她一眼。“孺子可教也!”影子不满的瞥了他一眼,随后又问道。“如此说来,你是想要帮她?”唐寅轻叹一声。“倒不是要帮她,我是在帮江兄,”“他与丽莎之事,早就不是秘密,若是箫家出事,他也别想好过!”影子撇了撇嘴。“那个样子货,值得你如此对他?”唐寅闻言,不由摸了摸鼻子,笑着说道。“江兄虽是恋爱脑,然,于我交情匪浅,若是他落难,我于心何忍?”影子歪着脑袋看了唐寅一眼,意有所指的道。“你这人,说你聪明,却是感情用事,说你愚蠢,你又博学多才!”唐寅闻之,顿时轻笑起来。“影子大人对我的评价,倒是中肯!”影子见状,轻轻摇了摇头,双手抱胸,不再出言。唐寅则是靠在车璧上,眼眸闪了闪,不知道在想什么。很快,马车便停了下来。唐寅走下马车,往宫门口走去。看到唐寅走来,宫门口的守门校尉,不由自主的身子一颤,嘀咕了一声。“这家伙怎么又来了?”随着守门校尉的话,一众军士也都紧张了起来。上次唐寅强闯宫门,可是给他们落下了不少阴影。毕竟,古往今来,强闯宫门,还能全身而退的也就只有这货,惹不起啊,惹不起。眼见唐寅已经靠近宫门,守门校尉忙不迭的挥了挥手,便有数名军士,挡在了宫门前,神情紧张。唐寅见状,会心一笑,上前朝着守门校尉拱手道。“本官要见郑大监,烦请通报一声!”守门校尉闻言,不禁长舒口气,连忙拱手回礼。“唐大人稍待,末将这便去通报!”说着,便朝着一旁的军士使了个眼色之后,快速走进宫门。一众守门军士,见唐寅没有再乱来,也是齐齐松了口气。唐寅见状,也不在意,拢着手站在宫门前等待。过了不一会,郑老太监便抱着佛尘走了出来,看到唐寅,脸上露出诧异之色,随后,沉声问道。“你怎么跑宫里来了?”唐寅见状,朝着他躬身一礼,这才直起身子说道。“老郑,我有重要情报,要呈报陛下!”郑老太监皱了皱眉,拉着唐寅走到一旁,轻声道。“小子,将你分析北绒使团目的之事,乃是老夫的主意,你可不要找陛下闹!”唐寅闻言,眨了眨眼睛。“此事,果然是你干的?”郑老太监老脸上,有些不自然,不过,很快就恢复了过来,沉声说道。“将北绒人的目光,吸引到你身上,老夫才好暗中调查他们与东倭矮子勾结之事,你可明白!”唐寅不由得扯了扯嘴角,脸上却是笑道。“我自然明白,”“不过,今日来找你,为的不是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