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走到傅祁川旁边,忍着酒气,俯身拍了拍他的脸,“傅祁川,醒醒,回家了。”

    傅祁川皱了皱眉头,烦躁地睁开眼,看见是我时,突然傻der一样地笑了起来,“老婆。”

    说话间,大手还将我的手包裹进去。

    干燥的手掌一片凉意。

    贺廷笑得更傻,颇为自豪,“嫂子你看,幸亏我没有叫傅衿安来,不然她要气死过去。”

    只有角落处,陆时晏微垂着脸,一言未发。

    我想将手抽出来,偏生醉酒后的男人比清醒时还要多几分蛮劲,压根纹丝不动。

    只能由着他去。

    贺廷帮我一起把他扶上车,才回过头去找同样喝多了的陆时晏。

    我坐进车里,第一件事就是把车窗降了下来。

    以前我并不排斥酒味,但今天闻着这个味道就有点忍不住反胃。

    这个点,一路畅通。

    我大半夜被叫醒,再加上白天的事,心里憋着火,猛地踩了几脚油门和刹车。

    傅祁川似乎嫌颠簸,不耐地呢喃了几声,“秦泽,慢点!”

    “慢不了一点。”我脱口而出。

    “呕……”

    “不许吐。”我瞬间浑身起鸡皮疙瘩。

    “呕……”

    “咽下去!”

    我烦得不行,自小我就最怕看见人吐,也听不得这种声音。现在怀孕了,就更加无法接受。

    毫不怀疑,他如果吐出来,我也会立马将今天的晚饭吐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