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哩被抱到床上,男人从后环抱着她,很紧,让她被锁进怀里,鼻息都是他的气味。

    但她不敢乱动,曲着膝,背对着他,眼睛看着窗外,透着些紧张。

    她能感受到直升机已经起飞,外面的天色落了一层金光,山顶的太阳缓缓的降落,余留给自然一片璀璨,色彩层次分明的晚霞。

    过了很久,休息室内都没有人说话,池哩紧绷的神经也渐渐松弛下来。

    她眼睛看着一处睁久了有些酸,眨了下眼,琢磨着是不是可以眯一会时,耳畔响起一道声音。

    “这半年,为什么要躲着?”

    其实答案是什么都无所谓,可祁砚峥还是想听她说说看,算是对自己苦寻的半年彻底画上一个句号。

    池哩咬住唇肉,实话说不出,非得说的话,“怕你报复我。”

    祁砚峥冷凝的神色染上阴沉,勾唇扯出讽意,眸底的晦色一闪而过。

    空气静的只剩彼此的呼吸,半小时后,她小心翼翼的翻了个身,看着阖着眼眸的男人。

    长着一张禁欲系的神颜,却给人一种想招惹的欲望,让他染上凡俗。

    事实上,池哩已经做到了,不仅让他动情,还让他疯狂的迷恋,至死方休。

    想到自己对他做的事,池哩深深叹口气。

    男人眼底有些阴黑,仔细看才能发觉他并不是神采奕奕的,闭上眼睛时,隐约能察觉出一些疲惫。

    他入睡了,呼吸变的均匀。

    池哩扭动下腰肢想和他隔着点距离,可刚有动静,她盯着的人就睁开了眼。

    刚醒眼底一片淡薄,接着,在她腰肢的那只手惩罚性的箍的更紧,让她身体完全契合他。

    祁砚峥下巴抵在她头顶,喉结上下滑动,溢出的声音沙哑,飘进耳畔引出麻意,刚醒的声音带丝性感。

    “要是有精神,就做点高空运动。”

    池哩揉下发烫的耳朵,这下是老老实实的将手紧紧相握,动都不敢动,“我看你没休息好,你继续睡吧。”

    祁砚峥没说什么,只是继续搂着她睡,失而复得的梦,成真后就久久不敢放开。

    时间又过去一小时,门外响起敲门声,池哩看着外面,直升机到了一座陌生岛屿,很宽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