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长时间,董伥就没和村子里其他人说过这事?”胡文奇道。

    “……好像还真没说过。”老人回忆了许久:“董伥说话少,沉默寡言的,他不说,我们自然也瞧不出来他有什么心事。总不能没事闲的跑到他家里给他父母打一顿吧。这也不是个事啊!”

    “说他父母早年被堵村和五石村的人蛊惑,既染上了赌瘾又染上了毒瘾,这可是真?”

    “确实是真。但他们俩早戒了啊。”老人点头:“这事放在村子里算是丢脸的事情,他们儿子又是个才子,村里老人哪能让他们那么祸害孩子?便组起来开了场大会,又请了几个专门治瘾的高人,花了不少银子,让他们俩改过自新。后来董伥卖字画挣得钱还完了饥荒之后也都被这老两口给存起来了,还说来年要去张家提亲……”

    胡文听着老人描述,眉头却皱了起来。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和董伥自述有着很大的矛盾。

    难不成董伥当时撒了谎?

    “当时那夫妻俩没囚禁董伥?”

    “怎么可能啊,我们村子里还时不时有人到他们那边串门呢,董伥那孩子不爱说话是不爱说话,真要是被绑起来了,这一眼也能看出来啊。”

    如果没被囚禁,董伥要是真遇到了他自述的那些事情,那他应该会跑啊。

    奇怪!

    胡文只觉得话里话外都不太对劲,却着实想不明白为什么。

    在旁边旁听了全程的左辰则是在思考片刻之后微微皱眉,像是想到了什么东西。

    老人唏嘘了几句之后,就想留一众人在这吃宴。

    作为救了村子的大恩人,若是连宴席都不请一请,那传出去岂不是让附近其他村寨笑话?

    不过左辰却婉拒了这个邀请。

    在得知北方很可能有苦海一角之后,现如今还是得尽快去到那北部要塞。

    路上可斩妖除魔,也可平一些不平事,可正常一日三餐,闲坐闲谈,吃宴就暂时罢了。

    这种村中大席一开就是三四天,有点耽误时间。

    许了一声老人,若是下次还有机会来这,自会好好同他喝上一杯。

    于是,在一村人千恩万谢中,一行继续顺路前进,向尚宝城方向走。

    行在路上,胡文却还是在想刚才的事情,满脑子浆糊,念头不怎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