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仪音顾不上其他,匆匆上了高阶。

    门外并没有什么异常,如往常一样守着几名内侍,只是面上神色带了几分肃穆。见公仪音过来,忙不迭行礼。

    公仪音不知这几人可不可靠,也不知他们知不知道父皇昏迷之事,遂敛下面上的急色,清冷道,“我来看看父皇,们去告诉刘中人一声。”

    一名内侍应声进了殿。

    很快,刘邴亲自迎了出来,见到公仪音和秦默,面上似有一分如释重负的神情,“奴才见过殿下,见过驸马。”

    “刘中人不必客气。”公仪音忙扶了他起来,因顾忌着隔墙有耳,也没多问。只与刘邴对视一眼,见刘邴点点头,道,“殿下和驸马请随我来,主上有情。”

    公仪音应了,吩咐阿灵在外头等着,自己与秦默一道在刘邴的引导下进了甘泉殿。

    进了殿,刘邴也没有多说,只径直带了两人往内殿的寝殿走去。到了内殿门口,他伸手将门推开,请了两人进去。

    一踏进寝殿,公仪音一眼便看到最里的堆漆螺钿描金盘龙榻上躺着的安帝。她心中一紧,忙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榻旁,俯身趴在榻旁,眼中有晶莹的泪水泛上。

    安帝双目紧闭,面色有些苍白,只好在看得出来呼吸还算平稳。

    公仪音扭头看向刘邴,“刘中人,这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父皇怎么就突然晕倒了?”

    刘邴也是一脸的焦急和无奈,哑着嗓子道,“此事说来也蹊跷,主上明明这两日都好好的,今天中午用过午饭,说是还有很多折子要批,便没有午休。不想突然看着看着折子,就倒了下来。奴才吓坏了,赶紧吩咐人将主上抬到了榻上。主上的身子是大事,奴才便斗胆叫人先瞒了下来,另派了人赶紧去请您过来做定夺。”

    公仪音点点头,“嗯,父皇晕倒一事事关重大,若贸然传出去容易引起朝中动荡,做得很好。”她略带担忧地看一眼安帝苍白的脸色,又问,“可请太医过来看了?”

    刘邴点点头,“请了赵太医过来,找太医说主上的脉象看不出什么大碍,只是有些虚弱罢了,许是这些日子太过操劳了,便给主上开了几味凝神补气的药材,奴才已经吩咐人下去煎了。”

    公仪音“嗯”一声,目光落在安帝紧闭的双目上,很快看向刘邴道,“我来看看父皇的脉象。”

    刘邴知道公仪音这些日子在医术上颇有研究,闻言点点头,将安帝的胳膊从锦被上轻轻拿了出来。

    公仪音坐在榻旁,深吸一口气定下浮动的心绪,将手指搭在了安帝的脉上。

    同上次给安帝诊脉时的脉象并无什么两样。

    公仪音微微蹙了眉头,看来果然如太医所说,父皇的身子应该没有什么大碍才是,难道真的只是太过操劳了所以才导致如此?

    “赵太医可说父皇什么时候能醒来?”公仪音又问。

    “赵太医说,吃过两副药,大概明日就能醒了。”

    听得刘邴这么说,公仪音的心这才定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