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洙健咬着牙准备离开,男人却一把抱住他的大腿:“大哥!大哥您可怜可怜我,我父亲有钱,他为了救我什么都能给您,您可怜我,您可怜我啊,我老婆孩子……”

    听到这句话,文洙健突然回头,眼神变得犀利,一脚踩在他的脸上,目眦尽裂:“闭嘴!!!”

    惊雷一道。冷风呼啸而过,站在这里的几十个人都安静着,唯有文洙健像个疯子一样怒吼着。

    “你他妈的,给老子把嘴闭上。现在想起老婆孩子了?我哥被折磨到快死的时候也求过你们,怎么没人可怜他呢?他也哭着求了你们!!!有谁可怜过他?!谁可怜过他!!”

    “……”

    他的手下崔世元虽然只跟了他几个月,可他第一次看到大哥这样在一个狗崽子面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文洙健猛地拔出枪对准他的额头:“你看过他身上的伤吗?你知道他每晚哭泣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吗?你们用他的家人威胁他的时候也想过他心里有多崩溃吗?你们折磨他的时候也有把他当作是和你们一样的人吗!!!”

    男人哑然。

    “你们从来没把他当作是和那些资本家一样的人,你们打心底里觉得他活该那样,他只是只阴沟里的耗子罢了,他的死活根本没人在乎,他的命不值钱,死了就死了,你们早就司空见惯了一个被玩烂了的男妓被抛弃!值钱的是你们这些少爷的命,你们要玩好了才是。”

    “我没有……”

    当人们意识到死亡正在无限逼近的时候,身体变会把造成这种恐惧的源头无限放大,文洙健的眼睛和他手中的枪在男人眼里已经渐渐融为一体。

    冰冷的金属接触着皮肤,文洙健的眼睛猩红滴血。

    “再说一个字,我拔了你的舌头。”

    “……”

    几十个人的仓库里,只能听见门外的风呼呼地吹着铁皮。

    文洙健深呼吸一口,稳定住自己的情绪,把枪递给手下:“崔世元,给枪上装个长一点的消音器,一定要一步到胃的那种。”

    “是,是,洙健哥。”

    “大哥……大哥,不要,求求您,求求你们,我爸什么都有……他能救我,你们想要什么,反正都是要弥补的对不对,放我一条命,什么都给你们……求求你们……我还知道银荷的姜代表,是他一直控制着文洙贤,所有事情都是他授意的,我都说了呜呜呜呜……你们还想听什么我都说啊……”

    崔世元笑笑,露出颗虎牙:“嘘,现在闭嘴,我大哥还能留你个全尸。”

    徐光昊:“别……不要,不要……”

    “给消音器上套个袋子,别弄脏了我的枪。哦对了,”文洙健对徐光昊说,“还有一种活法,你想知道吗?”

    徐光昊涕泗横流地疯狂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