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瑞则是在继续输出着。

    “徐阶,今日除了微臣所奏三桩大罪,如今还有大不敬,大逆之罪!”

    “此人巧舌雌黄,善于诡辩,避重就轻。为官数十载,执掌内阁十多年,松江府华亭徐家如何,此人当真不知?”

    在一番强有力的抨击徐阶不要脸的将自己比作皇帝的儿媳妇儿女之后。

    海瑞便立马调转枪头,开始回指徐阶今天的自辩。

    殿前。

    原本已经闭上双眼的严嵩,不由的再次睁开了眼。

    这一刻,老严头是真的见识到了海瑞这家伙的厉害之处。

    就算是已经到了皇帝摆明不太愿意在今天处罚徐阶的时刻,海瑞依旧在输出,而且所说的也处处都在根结之上。

    这是个人才!

    老严头不由真正的在心里起了一份要重用海瑞的念头。

    也不免庆幸起来,在海瑞进到朝堂视线时,严家这条大船已经调转船头了。

    不然现在受罪的恐怕就是自己和严家,而不是徐阶了。

    海瑞则是依旧在继续沉声驳斥:“若这几十年来,徐阶都不知晓他松江府华亭徐家究竟都干了些什么恶行,那他执掌内阁十多年恐怕也要存疑,此人究竟在朝又都做了些什么与国有益的事情!华亭徐家累年侵占百姓田地共计超过二十万亩,此等骇人听闻之数目,徐阶这么多年当真不知且无有耳闻?一家不治,何以治国?臣当再弹劾徐阶治国无能,尸位其上,乃为本朝第一蠹虫!”

    终于。

    海瑞将徐阶钉死在本朝那只最大的蠹虫上后,也终于是结束了自己的输出。

    总结就是一句话,徐阶不可能不知道他家的不法,也不可能和他说的一样清白,皇帝也必须要在今天对其处理结果有个说法。

    毕竟海瑞连本朝第一蠹虫的话都说出来了。

    严嵩也是反应的快,立马皱眉回头:“海瑞!你放肆了!”

    高拱亦是回味过来,当即转头看向海瑞:“朝堂之上,圣君当前,向来就事论事,如何能胡乱撕咬?徐家便是有不法,徐阁老也不是伱嘴里说的本朝第一蠹虫!海瑞你这话,是要将皇上置于何地!”

    有了严嵩和高拱两人先后开口。

    袁炜终于是紧跟了上来,笑着脸出口缓和道:“我看海瑞也是心忧国朝社稷,如我等一样眼里容不得沙子,方才有了这些激愤之言。虽然冒失了些,皇上责罚一二便是。不过今天这事情,倒是也要对外面有个说法,不然恐怕有些话真要传开了,到时候朝廷的脸面也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