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默橙将那条毛线围巾围在了林薄深脖子上。

    林薄深穿着黑色长款大衣,里面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围着这条廉价的毛线围巾时,许是气质过于出众,任何配饰和衣服穿在他身上,都显得不那么低端。

    林薄深微怔,垂眸看着她挂到他脖子上的这条围巾时,淡淡一笑,搂着她问:“这么快就发现了?”

    傅默橙有些沮丧,小脸埋进他怀里,“我要是当初能织好一点就好了。”

    林薄深摸摸她的小脑袋,安慰道:“林太太织的围巾就是最好的。”

    傅默橙喜笑颜开,抬起小脸激动的说:“那我再给你织一条围巾吧!”

    林薄深:“……”

    怎么会对织围巾这么有执念?

    林太太果然是说一不二的小盆友。

    在圣诞节那天,得意洋洋的又拿出一条自己新织的围巾送给林先生。

    而且,这次围巾上没洞。

    选的毛线也高级了许多。

    之后,一整个冬天,林薄深只要佩戴围巾,就一定围着林太太亲手织的那条围巾,再也没用过其他围巾。

    一月初,纽约下雪了。

    林薄深陪着傅默橙坐在家中的壁炉前,看着落地窗外白茫茫的雪花,心里,却是无比的温暖。

    因为下雪的关系,玻璃窗上起了一层薄薄的雾。

    傅默橙跑到玻璃窗前,伸着小手,写下:林薄深爱死了傅默橙。

    林薄深走到她身后,伸出手臂,从后搂住她,淡笑着调侃:“把你爱死了,我爱谁去。”

    林薄深抬手,就把中间“死了”那两个不吉利的字眼给擦了。

    傅默橙不满意:“爱死了,是加重语气词,林薄深爱傅默橙,读起来就感觉不那么爱。”

    林薄深看她较真的样子,忍俊不禁,握着她的小手,在玻璃窗的雾面上,重新认真写下:傅默橙是林薄深此生唯一挚爱。

    傅默橙问:“薄深,那七年,你寂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