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小门小户当家不易,我算了一下,这次最少被骗了五百两,这事绝不能这么算了!”云禾义愤填膺。

    范氏肉眼可见的慌了,急忙看向儿子。

    范以安坐到云禾身边,轻言安抚:“先不急,这些是我家一个远房亲戚帮着采办的,我下午便去问问,看他是不是从中作梗。”

    果不其然,傍晚时分范以安就回来了,说问清楚了,那亲戚确实贪了一半的银子。

    云禾当下讽刺地笑了笑,猜想这个莫须有的亲戚倒是背了黑锅了。

    她当时就看穿了这一家子。但对于无娘家帮衬又没有根基的她来说,和离不是最好的选择,所以她隐忍了下来。

    ……

    如今回想起这些,恍若隔世。同样的事情再发生一次,更显得赵云舒像个蠢货了。

    云禾有些无语。

    她要上赶着抢亲,拦不住。上赶着当冤大头,更是拦不住。

    不过嘛,她除了银子,手头不还有几间铺子庄子吗?还能再被骗上几回的。

    而且,范家那婆婆和妯娌,全都不是省油的灯,底下的两个侄儿更是泼皮。麻烦的事情只会在后头。

    云禾抄完两页经书后,又拿了张白纸描画了起来。

    店铺还有几天就要开业了,如今正是最忙碌的时刻。她做事总是亲力亲为,货品布置和店铺格局都是和周主管商量着来弄的。

    但昨天去转了转,总感觉有些局促,这会儿云禾想到了另一种。把柜台什么的挪至外侧,再布置一些屏风,这样选购的人更有秘密性。

    毕竟买得起毛皮的都是临安的有钱人。他们在意的不是价格,而是独一无二和贵客般的体检感。

    她正描画着,门外白芍探进头来:“少夫人,刚刚世子来了。”

    “那怎么不进来?”云禾往外看了看,并未看见人。

    白芍茫然地摇了摇头:“他站了一会儿又走了,啥也没说。看起来精神不太好。”

    云禾哦了一声:“估计是想说后院那些事……她们天天闹腾,多少有些精疲力尽吧。”

    真的很闹腾,前段时间只是梦瑶和小春香抢人,这段时间另外几个侍妾也开始行动了。昨天还听说有位抢得厉害的侍妾无意间摔进了池塘里。好在正好有人路过,被救了起来。

    赵云禾猜测是被人陷害。女人一多,勾心斗角的事情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