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念叨着巧合,她爬起来抱着被子拿着手机到另外一个房间去了。

    中间隔了一个房间,声音消失,恐惧没有消失。

    血腥的画面涌入席欢脑海,对隔壁房间的未知成就了她无限遐想,她记得搬过来的时候房东说对面是一对夫妻。

    夫妻两个,做饭难道不该是女人做饭吗?

    最起码,借东西应该是女人过来借啊!

    不对,昨晚借菜刀的时候都已经很晚了,过了晚饭时间了啊!

    “南音!”她喊了一声。

    温南音将麦打开,“怎么了?你现在就要过来吗?”

    有人回应,她的心安了不少,“我,隔壁刚刚好像有剁东西的声音。”

    “剁什么?”温南音大大咧咧,“你该不会是以为剁老婆呢吧?”

    席欢忙不迭点头,又摇头,反正深更半夜只能剁人,不是老婆就是孩子——

    “不可能,怎么可能有这种离谱的事情发生!”温南音一口否决,“没准人家在剁鸡呢?”

    “谁家好人凌晨剁鸡啊?”席欢特别想相信温南音找的借口,但这借口太没说服力了。

    温南音一噎,又说,“不无可能啊,早上想喝鸡汤,炖三四个小时,这个点儿剁了炖上,不正常吗?”

    有道理,席欢拼命给自己灌输相信温南音的思想,不然她睡不着是小事,八成要被吓死了。

    后半夜全程睁着眼睛到天亮,天色大亮的那一刻对她来说是解脱。

    挂断了跟温南音的视频,收拾完换鞋出门。

    等电梯时,忍不住往对门看了一眼,猛地对门房间被打开。

    门口玄关丢着一堆密密麻麻的黑色超厚垃圾袋,都装满了东西,捆绑得紧紧的。

    昨晚那个男人从里面走出来,穿的还是那套衣服,戴着口罩和帽子,拎了一个黑色的垃圾袋出来。

    席欢倒吸一口凉气,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拔腿就跑,但双腿像灌了铅,纹丝不动。

    “怎么了?”男人见她一直盯着自己,便也开始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