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狮一只都没少,她松了口气。

    再数小狮子,也没少。

    紧绷心情骤然放松下来,她跳下大石头,靠在西昂身上,和他一起迎接归来的费利。

    直到离得近了,定睛看清雄狮身上刺眼的红,年荼如遭雷击,猛冲上去。

    “叔叔!!!”

    “我没事,年年”,费利挺拔地站在那里,任由她检查,“不是我的血,我等会儿去河边洗一下就干净了。”

    和大河谷狮群的前任狮王比起来,方才那三个家伙简直就是一群乌合之众,战胜它们轻轻松松。

    他没有受伤,但是有雌狮受了伤……

    费利迟疑地望向那头受伤雌狮,不知该怎么告诉年荼。

    受伤的偏偏正是她的母亲。

    沉默间,血腥味越来越浓郁,遮掩不住。

    年荼打量着费利凝重的神色,也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味,僵硬地转过头,和母狮对上眼神。

    怔愣两秒,她来不及确认母狮的伤情,拔腿就跑,“我去找药!”

    “年年!”,西昂忙不迭追在她身后,陪她一起,给她做贴身保镖。

    这段时间,年荼也并非是漫无目的地到处乱跑,她已经提前在领地里找到了好几处生长着的药草。

    止血的、消炎的、促进组织生长愈合的、退烧降温的……

    找准了位置,她搜集得飞快。

    这画面看在其他动物眼中,却像是她受到打击,忽然开始发疯,胡乱拔草。

    “……”,母狮的眼眸中流露出愧疚。

    它不是个称职的母亲,既没有保护好幼崽时期的年年,如今又让年年为它担心难过,变成了这样。

    莎莎知道,有些草很特殊,可以治伤治病。倘若伤得轻些,用那些草有助于恢复。

    但若是伤势过重,就只能听天由命,静候死亡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