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饿。”

    “哼,不吃算了!我拿去喂狗!”王衡立刻使出激将法。

    不知是不是怀沙一直对两人客客气气的缘故,杜若荀现在,竟也不惧她了,在旁帮着王衡劝她:“怀沙,多少吃一点吧,毕竟是十郎的一番心意。”

    怀沙双眸一转,计上心头,遂用不情不愿的语气道:“唉,好吧,我就吃一个。”

    说着,她右手抓起一块透花糍,学着王衡的样子,整个塞进嘴里,但尚未咀嚼,就一拍大腿,口齿不清道:“竟忘了,厨房里还烧着水!”

    她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我对她,总是难有戒心。”杜若荀忧心匆匆地对王衡道。

    “雕虫小技而已,不足为虑。”王衡肯定道,尽管他至今都看不透怀沙的虚实,但在杜若荀面前,他必须摆出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的模样来,以防她真的倒向怀沙。

    杜若荀闻言,果然舒了一口气。

    “帮我个忙。”王衡忽地起身,对着杜若荀拱手一礼,“等会,务必拖住她。”

    “什么?”

    “我现在要去救杜大夫,千万别让她出门。”

    “我如何拦得住她?”杜若荀虽然也极想助家人脱困,但自知性子绵,压根就不是能吓住人的料。

    “装病,喊疼。”王衡道,说完,他消失在大门的方向。

    杜若荀呆呆地看着王衡消失的方向,大脑完全就是一片空白。她又惊又慌,便想通过吃点东西来缓解,于是又抓起一块透花糍,咬了一口。

    “糟了!”她的脸刷的一下,白了。

    “娘子,你要去哪?”怀沙提着一壶热水,刚走到正厅门口,就看见杜若荀如同一支箭一般窜出。

    “更衣!”

    “更衣?”怀沙耸了耸肩,走进正厅,发现王衡已不见踪影,再仔细一看案几上的食盒,有一个已经空了,有一个还剩下一个透花糍,而放在杜若荀座位上的那个食盒旁,扔着一个咬了一小口的透花糍。

    “还不如,直接把我打晕呢。”怀沙冷哼一声,将剩下的透花糍放好,而后打开房间中,唯一上了锁的那只衣柜。

    她来王宅的时候,只带了两件行李,其中一件是替换的衣物,另一件,就是这只被锁在衣柜中的木箱。

    杜若荀有气无力地扶着墙回到厢房,尚未完全迈进房门,就吓得惊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