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越发哀切道:

    下一刻刷得一道银光和风声,打断了她后续话语,而遮掩的帷幕也被居中割裂开来;而在飘荡滑落而下时,露出斜斜钉在壁板上的一把短刃。

    而后那女子鬓角一侧发髻,这才突然随风轻拂着篷然四散开来,叮当作响的掉下两截发簪;束缚着小衣的颈带断开,露出惊鸿一抹的胸怀来。却是当场惊呆了一般,根本没得去遮护住。

    “真是可笑,我才是第一次来,素昧平生之下,就有人仰慕了。是你足够傻,还是我蠢呢?”

    江畋一边冷笑着,一边多看了几眼道:

    “先生……”

    那女子浑身颤颤道:

    “是你自己滚下去,还是我把你丢出去!”

    然而,江畋却是不问所动道:

    那女子顿时哭丧着脸不再说话了,而是抹着泪抱着衣裙,头也不敢回地连忙下得楼去。而后又变成了楼下,那些金吾卫士被刻意压低的议论声:

    “这位江生,也太过煞风景了吧!”

    “这么个娇滴滴的小娘子,就这么赶下来了。”

    “却也是个铁石心肠的人物。”

    “勿要妄言,当下园内正当多事,哪还有心思享受温柔乡。”

    最后,却是陈文泰的训斥声:

    下一刻,这些议论又变成了惊呼声:

    “小娘子,你做什么!”

    “住手!拦住她。”

    “不好,她要投水了。”

    然后,就听得扑通一声的水花溅落声。江畋也不由几步凭栏一看,却是距离小楼不远处的池泊边上,激烈荡漾起一蓬水花,又很快地平息了下去。

    而后,就有表情复杂的陈文泰再度过来回复道:

    “江生,那女子怕是投水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