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她都吝啬见他一面。

    如今,容颜愈加绝色的女子携着不如他的男子手臂出现。

    张祈山在政治圈混得风生水起并非偶然,更不可能全凭了个人的才华天赋。

    这些年倘若他没有半点依持,在乌烟瘴气、复杂异常且瞬息万变的政治圈里早就被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他什么都有了,只少年之时遇见的女子可遇不可求。

    愈是求不得,他心魔愈加折磨着他。

    看到一向桀骜不驯、目下无尘的女子在她的夫君面前讨好卖乖,张祈山笑得颇为耐人寻味。

    他素来善于伪装,懂得操纵情绪,唯有在她身上,他才会感受到这种,濒临失控的疯狂与急切。

    这种感觉很新奇,令他欲罢不能。

    他要她,非要不可。

    江南念用着极为轻描淡写的语气,回望张麒麟一眼,眼眸里柔情蜜意交织:“这是我先生,他想来见见我的故人。”

    “如此,我们便来了。”

    “他话少,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她吐字极缓极温柔,却字字诛他们的心。

    她没说是她自己想来此,江南念从不在人前下张麒麟的面子。

    更何况是张祈山其人呢!

    她只是陪着他的夫君而来,她在迁就他。

    余下几人都在打量他,张麒麟淡然颔首。

    他回望自家夫人眼底笑意更浓,她就是故意的。

    不过,他很喜欢她这般介绍他。

    张海楼从来都是不怕事的性子,来之前又被她耳提面命的暗示了一番。

    “各位,幸会幸会,多年不见,诸位老了许多,头发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