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夹了一些菜放在她手边的碟子中:“吃一点。”

    “嗯。”她瞧着乖顺极了,只是半点不动。

    瞧着他一直盯着她,女子心里叹了一口气,拿着勺子慢慢搅着。

    他们那边也动了筷子,可她搅弄了许久就是没有放入嘴里的意思。

    张麒麟垂首告诫她:“夫人,好好吃饭。”

    “不饿。”江南念眼皮往下敛了敛扔下汤勺,背脊抵向椅背,以一种慵懒的姿势坐回椅子上。

    张麒麟也不管这里有多少注意些他们,直接拿起小盏汤勺喂到她嘴边。

    江南念再不情愿也喝了两勺,眉头一皱便接过张千军递过来的手帕捂在口鼻间。

    “腥,不吃。”

    她本来就不饿,张麒麟担忧她的身体,一路上三人总是半哄半劝着她吃过东西。

    见她又这般不配合,张海楼的眉毛慢慢挑起,嘟噜道:“小月亮,你绑个绳子可以飞天了。”

    他们看向女子,她清减了许多,愈发神清骨秀,风姿怜人。

    到底丽质天成,颜色不见丝毫衰败,其不胜之态反倒别样的清素怜人。

    “有什么可吃的?”

    她迟迟不动筷子不张口,张海楼眯了眯眼,啧笑一声:“之前你想吃螃蟹,我们大半夜好不容易找了一家,给你做了一桌子螃蟹。

    你闻到味道,就说腥气十足!一口不吃,亏我给你剥半天壳。”

    多久之前的事情了,亏他还记得,江南念一点愧疚的样子都无。

    他接着道:“在汉口你说想吃长沙的糖油粑粑,我们找了几条街的长沙人做好了等着你赏脸吃几口。”

    二月红也在看她,薄薄的内双眼褶耷拉着,神色喜怒难辨。

    张海楼抽了口气笑了声:“好家伙,你和大张哥扔下我们跑去武昌摘莲子。你俩游湖,把我俩扔江边吹半宿风。

    小月亮,没良心,不讲理。”

    “夏天吹风怎么了,不凉快吗!”她老神在在随意答一句,顺手给左右两边的人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