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生跪倒在地有气无力地说道:“陛下,陈该做的都做了,该说的都说了,推演的结果就是如此。陛下入不相信,太卜、太祝都在,陛下可以让他们再次演算。这次推演臣耗费的精力太多,就在结果将出的时候,臣只觉得胸口发闷,浑身痛苦难当,几欲昏死过去。但片刻之后,臣只觉双鬓一凉,之前的痛苦顷刻消失。但是尽管如此陈还是觉得犹如大病初愈,这应该就是偷窥天机的报应。成现在什么也不想说,只想好好睡上一觉,臣推演的结果陛下愿信就信不愿信的话,陛下尽可以杀了臣另请贤能推演,臣绝无怨言。”

    说完之后,卢生以头杵地再也不言语了。段烈示意太卜和太筑,不料这俩平时对段烈言听计从的个人,此时却一脸难色。

    嬴政:“太卜何在?”

    太卜:“臣在。”

    嬴政:“你可能够运用天算术推演国运?”

    太卜:“陛下,我大秦自立国以来,从不用天算术推演国运,多用的是奇门之术,想我大秦百战立国,奇门之术正是推演战争胜负的手段。我大秦逢战胜而国运兴,自然不重视这太乙神数。是故,臣并不会这太乙神数,若是让臣观星问象,臣或有所得。”

    太祝:“陛下,太卜之言句句属实,我大秦已经有近百年没用过太乙神数了。”

    嬴政:“卢生推演结果揭晓之前竟有了短暂的异象,卢生来见朕时双鬓已经雪白这是受了天谴,折了寿命所致,足见卢生的推演是可信的。”

    段烈:“陛下!滋阳还不到两岁呀,她知道什么懂得什么?从她出生那时起她就没见过她母亲一面,好不容易长到这么大吃第一次见到陛下,享受来自父亲的宠爱。滋阳已经够可怜的了,玲珑若在,滋阳得是多么受宠的一位公主哇!可如今,就因为没了亲娘,就被小人肆意侮辱欺凌,可怜她小小年纪竟然背上了灾星之名,这教她将来如何做人!陛下!”

    冯去疾:“陛下,段奉常所言极是。所谓异象也不过是巧合而已,王绾和卢焕两公的去世也仅仅是巧合而已。但若这种巧合被奸佞之人利用,以期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陛下若还是言听计从岂不是令亲者疼仇者快!”

    魏缭:“冯大夫慎言,仅凭揣测就妄下断言岂不是乱了法度?”

    魏缭在朝中属于异类,他身居要职但是哪头也不靠,属于只听嬴政的话对白家和赵高一伙不偏不向的存在,因此魏缭对这两股势力的而态度没有丝毫偏向,他觉得谁对或者嬴政支持谁他就支持谁。刚才冯去疾的话虽然没指名道姓,但是谁都听得刚出来冯去疾说的是谁。魏缭并不知道赵高的真实打算,他只是单纯的觉得冯去疾说的有些危言耸听,当然魏缭对卢生的话也是半信半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