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在白皙的皮肤下,更加醒目刺眼。

    傅砚辞将盘子放下,走上前把吹风机拿过,“我来。”

    “不用,我自己会。”

    江绾伸手去夺,被他挡开了。

    既然他执意如此,江绾也就不管了,盘腿坐在床上,等他“伺候”自己。

    相处三年,她清楚地知道傅砚辞此时的心理。

    只不过因为自己挨的那些打,愧疚而已。

    他生来自负,现在只是觉得她这个老婆被打,脸上挂不住了。

    “被打怎么不吭声,一句疼也不喊。”

    傅砚辞不会给女生吹头发,江绾能感受到他的手忙脚乱,手指几次缠住了头发,扯得她头皮疼。

    “从小被打惯了,皮实了。”她淡淡地说,仿佛无关紧要。

    傅砚辞听着刺耳,仔细想想,脑子找不出什么关于江家的事情。

    江绾小时候的事,自然一概不知。

    他从来没有关注过。

    “明天去医院配些药吧,小心身上留疤。”

    “放心,不会。”

    过个一段时间,肿自然就消了,淤青自然就不见了。

    傅砚辞是生于长于富家的公子,十指不沾阳春水,对某些事情缺乏认知,但凡身体有个异常,就是去医院。

    不管大小。

    怪不得一听到方亦晴出事,就什么都不顾了,赶紧往医院跑。

    他不知道,穷人是去不起医院的。

    她从小受家里虐待,除非死,不然是去不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