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时光倒流,他大概,还是不舍得违背她的意愿,强迫她吧。

    因为他迟到了,她选择了盛书染。

    他隐忍克制自己要尊重她的选择。

    即便,他的迟到情有可原,可迟到就是迟到了。

    两个身高腿长的大男人在会所的公共区域里你走我拦的僵持了好一会儿,慢慢来到了会所的室内泳池附近。

    “云澹,你该适可而止了!”

    盛书染忍无可忍,直接抓住云澹的衣领,纱布之下刚结痂的伤口在缓缓崩裂,但他却不在乎。

    云澹精致昳丽的脸上,是玩世不恭的贵公子浅笑,温和无害之下,却反手卸下盛书染抓在自己领口的手,指骨收拢握成拳,下一秒直接捶上盛书染的肩头。

    “你来真的?”

    盛书染被这一拳震得往后倒退了好几步,直到身形站稳后,肩胛骨上,还残留着云澹的拳头余震。

    他震惊抬头看向云澹,从没想到,云澹会直接动手。

    而他现在双手都受了伤,根本打不过云澹。

    云澹慢悠悠踱着步向他靠近,脸上依然挂着人畜无害的温润贵公子笑意,“这是你欠我的,早该还了。”

    盛书染怔愣了一下,紧握成拳的双手缓缓落下,在云澹面前低下了头,沉默不语。

    是,当年确实是他欠了云澹的。

    云澹两个多月后才焦头烂额应付完了家里的烂事回到学校,发现他和谢唯一在一起后,却并未怪他。

    他松了一口气,以为云澹对谢唯一应该只是略有好感,谢唯一不会影响他们之间从小到大的感情。

    可云澹次日马上搬出了学校,最终渐渐疏远了他,他们之间的关系依然无可避免,一落千丈。

    事后他才惊觉,其实云澹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不在意。

    父亲过世后,集团失去了主心骨,当时的他根本撑不起一个庞大的集团,可他也没有脸去找云澹帮忙。

    好在最后,他还是勉强撑起来了。

    见有人在会所内打起来了,旁边的两三个侍者赶过来,刚要上前去拉开人劝架,却在走近的时候认出了这两位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