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晓倩的印象里,余怀周话一直都很多。

    大都是一些琐碎事,吃吃喝喝嘟囔两句她的臭毛病。

    有过不是琐碎事和臭毛病的多话。

    像想对杜杉月动手,余怀周圈抱着她的那晚。

    楼梯间很热,余怀周的呼吸和温度更热,和它们温度一般无二的是他的话。

    赵晓倩感觉她被滚烫的气流冲刷到全身皮肤,甚至是毛孔都打起了战栗。

    她信余怀周吗?

    信。

    至少从那晚起,她对余怀周深信不疑。

    未曾言说,也未有事实可证明。

    但她知晓,那信任的重量不轻于对南珠半分。

    那些信任,在从南珠口中知道一切后崩塌了一半。

    在亲眼看见证据后崩塌到满地狼藉。

    狼藉于今夜,粉碎成片片渣滓,再也拼凑不回原样。

    可粉碎的何止信任啊。

    赵晓倩突然就笑了。

    笑得甚至直不起腰。

    她噗噗噗的笑个不停。

    不知道什么时候冰凉到像是被冻僵的手指从戒指上移开。

    轻覆在膝盖上,一寸寸收紧的同时,朗声大笑。

    赵晓倩经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