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发什么呆?”

    讨厌的声音破坏旖旎的想象。

    被从云端一脚踹下来,第一反应是羞耻——怎么能够不分场合地开始对他——对这么又恶劣又没礼貌的人进行X幻想?

    盛意臭着脸翻过了围栏。

    捡起在草丛里的高跟鞋,系上绑带的时候,脚跟一痛。

    不知道在哪里蹭破了一点儿皮,恰恰好,位置在系带上缘,走一步、磨一下,疼得受不了。

    她站在原地看梁雾青。

    双臂一撑,他利落地出水,翻过围栏。不像是上岸,而是像一场谍战片逃生以后的结算画面。

    夏天他也穿得很多。

    灰sE的衬衫、黑sE的长K,不透,湖水从紧贴肌r0U线条的衣褶处滚落。

    他抬起眼,“有事?”

    “你是不是有点虚。”她撇开视线,“夏天穿这么多,手还那么冷。”

    他淡淡地说,“1的时候不冷就够了。”

    盛意向他翻白眼。

    收拾妥当,他向前走。几步,发现盛意还站在原地。

    他转头递出一个疑问的眼神。

    “我的脚受伤了,走不了。”她慢吞吞地拖着右腿,坐到一边的木椅上,“你先走吧,我等裴暨。”

    停在身上的目光冷下来。

    他轻嗤一声,“还不Si心?”

    “关你什么事,”她赶苍蝇似地挥手,“快滚快滚。”

    梁雾青走了。

    夏季的日光将树叶晒枯。鞋底踩过,筋折叶断,离开的每一步都有簌簌的绝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