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别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我怎么能不担心?可怜你没了爹娘,大郎又走的早,我自然拿你亲女儿一般疼。”

    月瑶喉头发涩,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接林氏的话。

    她对她这样好,可她却事事瞒着她……

    倘若她和凌骁的关系当真暴露,林氏又该如何看她呢?

    从福寿园请安回来,月瑶便回了明月轩。

    “夫人怎么了?突然心情不好。”春儿察觉到月瑶的低落,忍不住问。

    月瑶摇了摇头:“没什么。”

    她心里莫名的烦躁,总不安宁,索性去翻字帖来临。

    凌尘曾教她,若是练字可以凝神,倘若内心焦灼情绪浮躁,便可练字静心。

    他给她留了许多字帖,可她练了许久,字依然很难看。

    那些字帖大半她都临过了,便又想去箱笼里翻一翻他的旧书,再找本新的字帖来。

    这铁皮箱子还是从云州带来的,是凌尘从前专门用来装书的箱子,她舍不得丢下,一并带来了京中。

    如今凌尘的书,大半已经被她整理出来摆在书架上,时常翻看,只有少数几本晦涩难懂的,依然被安然放在这个箱子里。

    她打开箱子,蹲在地上一本本的翻找,箱子里书已经不多了,就寥寥几本,她随手就拿出来了,翻看一圈,又去拿下一本,一伸手,却忽然感觉不对劲。

    她敲到了箱子底部,好似有些空。

    她眉心微蹙,又重新敲一次,的确是空的。

    她愣了一下,立即将手里的书放到一边,在箱子底部摸索了一遍,忽然一不小心按到了边缘的一角,底下那块木板忽然被打开,里面还有一个隔层。

    隔层里,放着一本陈旧的厚厚的手札。

    封皮上没有任何的字迹,空落落的,她小心翼翼的翻开,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

    是凌尘的手札,里面零零散散记录着他的生活和心绪。

    父亲离世,他再次高热发病,家中为他治病花光了积蓄,凌骁不再科考选择混迹市井赚钱养家,再后来凌骁从军,离家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