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笨,梁祈辞也不恼,哼哼地笑,被亲得迷糊,享受与他缠绵的时刻。他们交缠。在第四个学期时,梁景年的成绩优异突出,得到了教授的赏识,特地约了他一趟。梁景年赴约,刚走进办公室,教授便开门见山道:“有没有兴趣做交换生?”梁景年的脚步一顿,面无表情,毫不犹豫地说:“没有。”他回绝得利落,似是根本没有思考第二个结果,这把教授逗笑了,好奇地问道:“为什么呢?”因为家里还有一个人在等我,我不想离他太远。我想守在他的身边,与他安稳度日。梁景年说:“没有为什么。”教授说:“很多人都想要这个交换生名额呢,但是你好像一点也不想要,甚至不愿意把你的理由告诉我。”梁景年点点头,像是认可他的话,“谁想要给谁。”潜台词,我一点也不想要,你给别人好了。教授不可置否,脸上依旧挂着势在必得地笑,“你只是一时心高气盛,你会想通的。”说完,他挥挥手,示意梁景年出去。梁景年得到指使,转头毫不留恋地离开了。他没有把这件事情和梁祈辞说,想着慢慢淡忘掉,毕竟他觉得如果梁祈辞知道了的话,一定会大力支持教授的提议。可惜苍天造化弄人,没能瞒过去,还是被梁祈辞发现了。当时梁景年正在洗澡,手机放在外面充电。教授可能是喝了点小酒,平日不怎么打扰梁景年,今天晚上却连续发来消息,手机在桌子上疯狂震动,扰人清净。梁祈辞见他发得急,以为是什么很紧急的事情,想着好简洁知会梁景年,便拿过来看了一眼。梁景年的手机有他的指纹,所以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打开了手机。映入眼帘的消息,按耐下了梁祈辞想要去找梁景年的心,越往上翻,信息量大到他有些懵。——晚上8:46教授:“不行,想来想去我还是得说说你。”教授:“你到底在想什么?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啊,很多人想花钱都买不来,你为什么一点也不领情?”教授:“要不是看在你能力超群,我干嘛浪费口舌和你拌嘴?多大一个的人了,咋还是这么不懂事呢?”教授醉得不清,讲话大着舌头,却仍旧不忘初心地游说梁景年,梁祈辞都有点佩服他的毅力了。不过他究竟在说什么?梁祈辞好奇地往上翻,越翻越迷雾重重。——昨天 下午3:49教授:星期五就要截止了,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教授:[微笑.jpg][微笑.jpg]教授:你这个决定有没有和家里人商量呢?教授:他们也同意让你放弃这次的机会吗?教授:看到请回复一下。很显然,梁景年选择装瞎,已读不回。梁祈辞对此有些茫然,什么机会?什么截止?梁景年为什么从来没有没有对他说过?当梁景年擦着还在滴水的头发,从浴室里走了出来时,梁祈辞正坐在沙发上等他。刚瞧见他的身影,便冲他勾了勾手指,唤他过来。他没问梁祈辞叫他做什么,脚先不由自主地向后者迈过去。“这是什么?”待他走近了,梁祈辞举起手里的手机,将教授的话清清楚楚地展现在他面前。梁景年的心重重一跳,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他想要轻描淡写地揭过:“没什么。”梁祈辞问:“你有事瞒着我吗?是什么事,连我都不能告诉?”他的表情看起来很受伤,梁景年的心微微松动。他看不得梁祈辞摆出这样的表情。心里仿佛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在固执地守着自己的想法,另一个在因梁祈辞而崩了心理防线。这令梁景年有些烦躁,他胡乱地擦拭着自己的头发,语气有点冲:“别问了行么。”感受到梁景年的抗拒,梁祈辞垂下眼睑,小声地说:“如果你不想说,那就算了,我不问了。”真的看不得他这模样,那瞬间,梁景年什么都不想去想了。这辈子就折他哥手里了。梁景年站在他跟前,低头看着梁祈辞浅浅的发旋,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伸手搂着他的脑袋。梁祈辞顺从地将脑袋靠在他的肚子上,梁景年的肚子没有赘肉,靠上去甚至还有点硬硬的。他听见梁景年的声音,源自他的上空。“对不起,我不是要对你发火。”梁祈辞的手抬起,环着梁景年的腰,反过来给他宽心,“没关系,我没有在意。”梁景年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顺着梁祈辞的发丝,最终还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梁祈辞听。当听到梁景年不愿告诉他的理由时,梁祈辞没忍住,笑出了声。他声音柔柔地:“你就因为这个不愿意告诉我呀?”梁景年别扭着,没说话。梁祈辞不按套路出牌,声音依旧温柔,说出的话倒不是那样:“那你还是很了解我的嘛,我确实希望你去,你会去吗?”他毫不犹豫道:“会。”别说是出国做交换生,只要梁祈辞想,让他去死都没问题。梁祈辞说:“那你赶紧去给教授一个准话,他很在意你的,醉酒都不忘念叨呢。”梁景年站着没动。如果连他这点小情绪都读不懂的话,梁祈辞也不好意思说他是他哥了。他轻声问道:“你不愿意吗?”梁景年开口,声音低哑:“我不想离开你。”有点儿前言不搭后语,云里雾里,但梁祈辞明白他的意思。他笑起来,眉眼弯弯:“你是小孩子吗,这么大一个人了,怎么还一个劲地围着哥哥转呢?”梁景年蹲下,他们瞬间交换位置,变成梁景年将脑袋埋进梁祈辞的怀里。他的声音沉闷,听起来很不高兴:“因为我爱哥。”梁祈辞摸摸他的脑袋:“嗯嗯,我知道的,但是总有一天你要离开我,独自去外面看看呀。”窝巢的雏鸟,即使再不舍,终有一天也将脱离巢穴,展翅高飞,俯瞰众山小,翱翔于自由的天。梁景年是那只雏鸟,梁祈辞便是他赖以生存的巢。望他离开,盼他归来。梁祈辞说:“你去吧,去看看这个世界,我就在这里哪也不去,等你回来。”“一言为定。”他问,话语平述,却是陈述句,并不是在问他。这是一件没有商量余地的事,他要的也只是他的承诺。“一言为定。”梁祈辞说着,主动出伸手,用小拇指勾住梁景年的小拇指,晃了晃,轻声道,“拉勾。”一诺千金。——教授磨破嘴皮子都抵不过梁祈辞三言两语地游说。虽说如此,收到梁景年的消息,教授还是高兴得合不拢嘴。他连续发来好几条语音,又甩出一大堆的文字与照片,叫梁景年去打印并一一签名,明天将所有文件带回去给他。语音梁景年没听,他甚至都懒得理会。这还是梁祈辞在猛烈撞击之中抽出余力,摸过床头柜上的手机,回复了一个表情包。梁景年不满于他的分心,抽走手机,吻与汗珠一并落下。吻落在他的眼皮上,汗珠却落在他的锁骨,慢慢往下流淌,激得梁祈辞闭了闭眼。他说:“专心点。”手机被丢在一旁,不过已经无人理会了,他们全身心投入对方,不愿分给外界一丝。囊袋拍打在梁祈辞的臀肉上,惹得他一阵低喘,屁股肉都拍红了,愣是不肯呻吟出声,实在忍不住了便紧紧咬着自己的下唇,秀气的眉毛拧在一起。痛苦并快乐着。但细碎的呻吟还是无可避免地从喉咙间发出,恼得他耳根通红。梁景年凑过去亲他的唇,“别咬自己了,咬我。”梁祈辞摇摇头,但牙齿还是松了,总算没再揪着他自己的下唇不放。梁景年一边亲他一边含糊不清地说:“你可以叫出来。”梁祈辞还是摇头。梁景年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梁祈辞尽数堵在喉咙里。他说:“崽崽,你今天话很多。是你自己说的,专心点。”闻言,梁景年也不亲他了,直起身子,掐住他纤细的腰,将人翻转过来。柱身在身体里旋转,摩擦着敏感点,舒服得令梁祈辞憋不住呻吟了一声,传进梁景年的耳朵里是别样的性感,导致埋在梁祈辞体内的阴茎又大了一圈。梁景年把他摆成跪趴的姿势,让他的臀部高高翘起,随后用力地抽插。脆弱的人仿佛承受不住他的进攻,连脊背都在微微地轻颤。梁景年俯身,一个又一个吻落在他的脊背上,顺着脊柱,一路向下,途径的路上在他走后开出朵朵艳丽的花,美得使人流连忘返,深陷其中。致命的吻。被梁景年吻过的地方像被火烧,火辣辣的。梁祈辞禁不住地喘气,反手去推梁景年的脑袋,却被抓住手腕,禁锢自由,而屁股被高高扬起的手拍了一下。不疼,但是很爽。爽得几乎是在一瞬间梁祈辞就射了。梁景年笑了,笑声酥酥麻麻的,落进梁祈辞耳里,让他浑身都泛痒,让他止不住抓狂。梁景年低头,在他圆润的臀肉上咬了一口,最后射进了他的身体。做爱做得他们酣畅淋漓,梁祈辞累倒在床上不愿意动,梁景年俯身将他抱起,带他去浴室清洁。梁祈辞靠在他的身上,偏头在他的耳垂上碰了碰,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疲累,“不清洁不行吗?”梁景年说:“那样你会生病。”梁祈辞伸出舌头,在他颈侧舔了舔,“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