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可祝贺的,泯中可是龙潭虎穴,稍有不慎,满盘皆输。”

      “是啊。”沈放放下茶杯,感触道:“泯中的问题的确很严重,一直没有动它,主要存在分歧。”

      “当然了,这不是你我应该议论的。元朗,泯中情况复杂,据我掌握到的消息,泯中的乱超乎想象,你要谨慎小心。”

      厉元朗深有感触,廉明宇给他看的资料,足以颠覆固有认知。

      “听说你是去若州。”沈放又问起来。

      “事情刚有个头绪,就传得满城风雨了。”

      沈放摇了摇头,“我看不是这么简单。依照规矩,干部任用不会提早放出风来,尤其到了副省级别。”

      “毕竟到了这样身份,更应该严谨。终究不是下面的书记、县长,就是他们,省委在研究决定时,都要严格保密。元朗,看出来苗头没有?”

      厉元朗拿筷子的手顿时凝固住,一动不动。

      难道说,是有人故意透露风声?

      那么,就有门道了。

      是廉明宇?亦或于指使的?

      把风声提早放出来,纵然厉元朗犹豫不决,但已经传得沸沸扬扬,木已成舟,他不得不去。

      厉元朗苦思冥想,很快摇头否定。

      为什么?

      道理很简单,若是组织部门决定,他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只能服从。

      于家父子何必大费周章,没必要也不现实。

      “想清楚没有?”沈放玩味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厉元朗沉吟片刻,徐徐说道:“我大约猜到,故意放风,是给泯中省、给若州市看的。”

      “说说你的依据。”

      “我觉得,有敲山震虎的意思。”自持和沈放关系密切,厉元朗毫不隐瞒自己内心想法,说话很直白。

      “可能是我这些年来,惩治腐败官员太多的缘故,估摸早就名声远扬。放出这股风,就是给泯中、给若州的官员,看一看他们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