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尘的婚期将近,我们的还没有定下具体时间,看了一个多时辰的历书,觉得五月初三很不错。”

    “五月初三?今日父亲他们说五月二十七。”姜云曦的话像一盆凉水直接倒在身后男人的头上。

    萧瑾熠差点儿就暗暗磨牙,还好,想到曦儿肯定是支持他的,所以释怀了,“不管他们,成亲的是你。”

    “对了,今日我回京的途中遇见了杜学士,都黄昏了,是不是丰台城那边出什么问题了?”姜云曦当时就觉得疑惑。

    “丰台城一切安好,他只不过是躲着别人的算计罢了。”

    萧瑾熠牵着她的手往床上走去,将徐嵘生心底打的主意尽数告知,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将她头上的花簪步摇取下。

    “杜学士为官清廉,不想卷入这种风波就只能躲闪,倒有些折损贤才施展才能的机会。”姜云曦觉得颇为惋惜,但如今朝堂之风确实如此,拉帮结派,波谲云诡。

    “放心,于北尧有用之人,我不会让他被埋没。”萧瑾熠含笑,指腹摩挲她唇角,缓缓把人揽进怀里拥抱。

    两人具有足够的默契,即使不说出来,心里想法也几乎无异。

    徐嵘生结姻亲的算盘打得响,但是他忘记了自己的女儿是什么性格。

    此番,根本不需要他们大出手,徐清儿本人都会闹翻。

    两日后,徐府。

    徐清儿从徐敬城口中听闻自己要被父亲许配给那个穷学士,第一时间便闹到了书房,哭喊叫嚷。

    “父亲,我不要嫁给那个穷学士,你看他住的地方,用的东西,寒酸至极。”

    “状元又怎么样?空有墨水什么都不是!”

    地位不高,权力不大,财富不足,没有一点她看得上的地方。

    凭什么姜云曦就能嫁给摄政王这样金尊玉贵,位高权重的人?她身为相府千金,再不济也该是个亲王的王妃吧。

    “轮不到你拒绝,婚事即将落定,劝你安分些。”徐嵘生端坐在上位,冷漠的眸淡淡扫过哭喊不停的人,略显忧愁却格外严肃的脸上,看不出丝毫动容。

    他手里拿着狼毫,全身心都搭在如今的局势里。

    摄政王与清仪郡主的婚事已经严重打乱了他对整个局势的掌控,他手里的权,附庸他的人慢慢流失。

    这种感觉危险不堪,是穷尽最后一滴水,抬起头,发现自己还置身于干涸沙漠中央的绝望。

    陛下应该慢慢将刀尖对准徐家了,他若不再拉拢些大臣,陛下对他的忌惮会越来越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