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军博物馆的灰色石堤在晨雾中若隐若现,八月末的海风裹挟着咸腥味扑面而来。

    剁椒鱼头号的船艏推开泛着白沫的浪花,纯电推动的情况下,除了海浪声,船只的噪音几乎为0。

    “这家伙,动静比咱们的柴电潜艇还小。”

    正在401艇上打扫卫生的工作人员侧目而视,

    驾驶舱玻璃上还挂着凝结的盐粒,敖慕之半个身子探出舷窗,朝码头上穿着橙色工作服的人群挥手。

    “抛缆!”

    随着敖海源的吆喝,两条手臂粗的尼龙缆绳在空中划出弧线。

    岸上早已等待的工人熟练地套住系缆桩,绞盘转动时发出吱呀声响。

    敖慕之踩着湿滑的甲板助跑两步,在船身尚未完全停稳时就纵身跃向码头。

    “你当自己是飞鱼呢!”敖博兮话音未落,就看见自家弟弟踉跄着扑倒在水泥地面上。

    还没等敖慕之爬起,敖博兮也翻身跳下了船,直接踩在敖慕之的后背上。

    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航行,嗯,这脚踏实弟的感觉,真好!

    爽!

    仇院踩着布鞋快步走来,藏青色的老头儿衫被海风吹得紧贴在啤酒肚上。

    “你俩这游钓学习的谢幕姿势够别致啊。”

    他一把给敖慕之拎起来,紧跟着又给扒拉到一边儿,冲着船上的敖海源喊道。

    “那三条大家伙呢?”

    “左舷冷库最里层。”

    张莹掏出钥匙串,金属碰撞声叮当作响。

    “多氏坚鳞鲈、超级大白带、中华马鲛都是独立的存放。”

    仇院眉开眼笑的检查着这三条大家伙,看的那叫一个仔细。

    “不错!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