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满地看向动刑的官差,语气暗含责备:“你们用了几成力?”

    官差们挠了挠头:“没敢用十成,也就七成啊。”

    顶多是大石头砸破鼻梁的力道。

    不是很轻,可也没有大到砸死人那般严重。

    “会不会是她故意晕的,逃避刑罚啊?”

    手下们犹疑不定,不安猜测。

    以前也有不少罪犯使用这种伎俩。

    沈扶卿拿不准玉晚是否装晕,忽略心底浮现的那股不安,平静镇定道:

    “泼一桶冷水,醒来继续罚,这次使用十成力道,若在十成力道下还不交代,那便......”

    “便不罚了。”

    但凡骨头硬的,十成力下早已交代个干净。

    若是玉晚能熬过一遍,那他相信,她不是凶手。

    冷水朝玉晚泼下,刺骨的寒凉似乎将她痛醒,她动了动眼皮,低声喃喃道:“景阑......”

    梦里,祁景阑依旧清冷温润,满眼怜惜看着她。

    “晚晚,我带你走,好不好?”

    留她在世间太苦。

    他不想她受罪了。

    清冷如玉的公子朝她伸手。

    玉晚艰难地挪动身体,朝他递出手,虚弱道:“......好。”

    景阑,带她走吧。

    下一刻,钻心的痛楚猛然袭来。

    打破她虚无的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