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诚眯了眯眼,一脸兴味。

    小丫头白白净净,大眼睛尖下巴,个头不高,看上去纤细柔弱,可可怜怜,实则骨子里野得很啊。

    “簪子很重要?”顾诚问。

    他记得这个簪子。

    废话!小丫头天天戴在头上,一低头,看不清脸,云鬓蓬松就看见这支簪子了。

    大概是什么重要人的……遗物?

    叶善收了手,簪子贴在胸口。

    顾诚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摔坏了修一下就是了,多大事。”

    叶善眼睛一亮:“你能修?”

    顾诚心说:我又不是工匠,我修什么?嘴上却豁了口,张口就应:“是啊。”

    叶善一脸喜色,举着手伸到他面前:“谢谢你。”

    还真是不客气。

    顾诚顿了下,接过,拢在手心。

    只是,指尖划过她的掌心,心里一个念头突兀闪过,小丫头的手可真软啊!

    侯夫人听到动静,终于赶了过来。

    过往下人纷纷行礼,叶善遵照规矩,在侯夫人站定之前,也一丝不苟的行了礼:“娘。”

    顾诚一挑眉。

    侯夫人一顿,快速的瞟了眼儿子,大概是怕儿子不高兴,轻声呵斥:“不许叫我娘。”

    叶善:“是,娘。”

    侯夫人:“?”

    顾诚对于应付他眼泪汪汪的娘没什么耐心,连个借口都懒得找,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侯夫人看着儿子不灵便的腿脚,蓄势待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倾泻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