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嘟咕嘟……”

    她胡乱地喝了杯子里的热茶,又胡乱的吃了几口糕点,满口奶香,放下菊花黄瓷茶盏,拿出帕子擦了擦红润润的嘴唇。

    赵司南也喝了几口热茶,看到洛遥嘴角的残渣,失笑一声。

    他很自然地伸出手指,将对面这个小松鼠一样的女孩儿,嘴角的残渣擦了去。

    “呜?”

    小遥正在盯着被风吹开的窗帘,忽然间感觉到嘴角微凉的温度。

    赵司南的手已经收了回去。

    “谢谢啊!”

    小遥才明白原来自己的嘴巴没有擦干净,她爽朗的笑了一声,又拿出帕子擦了擦嘴。

    赵司南叹了一口气,一眼就看出她的心情,只怕洛遥的一颗心,早已经飞到堤坝上去了。

    他不由得开口安慰道:“你呀。你起床时还和我说,如今雨下了一会儿,不用太担心,现在怎么反而焦急上了?”

    “金钰河和水乡河之间,虽然有十几亩地,但文章怀叫来了许多人,估计不到一天的时间,便可以打通河道之间的障碍了。”

    赵司南估算的不错,就算在生产力落后的古代,二三十位壮汉一起开动锄头、铁锹,将十几亩地中间挖出一道粗粗的渠道,一天时间不到确实可以做到。

    “嗯。”

    小遥暂时缓解了一家焦急的心态,她这是越靠近那个地方,脑海中越是想起原著中那些惨死的百姓。

    大雨虽然阻挡了道路,马车行驶缓慢,但他们还是赶到了水乡河上游,挽风打着伞,让洛遥出来。

    点子打着油纸伞,举在赵司南头顶。

    倾盆大雨噼里啪啦的打在纸伞上,迸溅出一个又一个的漩涡。

    小遥披着鲜红,镶着厚厚的白色皮毛的披风,在一片风雨飘摇中,焦急的看着水乡河下游的情况。

    他们还没到地方,就听到有人泡在雨水之中,惊慌失措的大喊:“不好了!不好了!堤坝被冲倒了!”

    有几个穿着布衣的农民,在风雨中奔跑:“不好了!快去禀告官府!堤坝被冲倒了!下游只怕要淹了。”

    周围有一些村民赶紧的跑了出来,有的人连伞都没打:“老天爷,作孽呀!好端端的堤坝居然被冲倒了!这些粮食可经不起淹!来年让我们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