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这男人在角落多久了。

    周昌一愣,瞧见是温时朗,笑道:“原来是温大人,有失远迎,有失远迎,您怎么还来潼关了?”

    温时朗略一挑眉,笑道:“我虽不是武将,不上战场,军事战略温某倒是略微能帮上忙,瞧着周将军的某样好像不是很欢迎?”

    周昌心里纵然有一百个不愿意,面上仍要笑呵呵道:“那哪敢?早闻温大人是奇才,今日能来塞外,何愁不赢这仗?”

    他嘴上对着温时朗是一阵夸,心里则是不然,他压根看不起朝堂上那些文官。

    总觉得这么多年南明的安定都是武官的功劳。

    周昌是个马屁精,温时朗是个人精,他的那点花花心思弯弯绕,温时朗早在朝上经历了没有十次也有九次。

    若不是见他想偷听帐篷内的对话,沈惊晚的身份被他知晓,温时朗实在是懒得出来搭理这种东西。

    但要往前冲,一定没有他的份。

    却总是靠着捡漏,功勋上蹭一蹭,竟也谋了个将军职位。

    真是丢人。

    随即道了句:“周将军还有事?”

    周昌一愣,正想等着温时朗走了,听听里面的动静,看看可有什么好事,是不是和寻常姑娘不一样。

    被温时朗这么一问,自知没趣,笑道:“走走,走走,走了。”

    “回见。”

    温时朗勾笑慢条斯理的道。

    周昌心中冷哼一声,谁稀罕和他回见?

    谢彦辞将沈惊晚拉进营帐内,半圆的营帐中只有二人。

    谢彦辞就那么居高临下的看向她,沈惊晚心中有些忐忑。

    平时面对谢彦辞的镇定自若与无

    视不知为何,在潼关反而失效了。

    自己仿佛一个贼,偷偷钻进了对方的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