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穆艳夏问,“表哥怎样了?”

    “还在受审。”

    “哥哥是不是弄错了?我今天下令让谁也不得出去,当差的也说她是想出去被拦住了。”兄妹两本来就商量好了,今天让赵家人过去把店铺要回来,把张掌柜他们关在牢里,或是弄死,或是发配为奴。

    “错不了!”他瞪了她一眼,“妹夫也去衙门。”

    “这怎么可能?”她说,“清立认识潘儿,怎么会把他关起来?”

    “把潘儿关起来的是四殿下。”他生气。

    “君……”穆艳夏不相信,但也不能在称呼得亲切,问:“舅舅,你是不是弄错了?这事怎么跟四殿下有关?”

    “四皇子突然出现,说那小娼妇是他未来的王妃,还污蔑潘儿调戏她!而且我还查明了一些事。”

    “什么事?”赵以莲听了也黑着脸。

    “买下百香园的是四皇子,只是那个张掌柜把店契和银票都给了那个小娼妇。”

    “舅舅,您刚才说什么?”穆艳夏似乎才从他的话里缓过神,“您说四殿下他帮她把表哥关起来了么?”

    赵以莲知道她是吃醋了,忙起来去拉女儿起来,把已经在抹泪的她拉到里面去。恨铁不成钢:“不知道害臊就罢了,怎么还不怕死?你这心意要是被太子知道了,等过门,有你的苦日子吃!”

    她终于抑制不住悲伤:“娘,我难过。”

    赵以莲见她哭哭啼啼,又不忍心,抱她抱在怀里:“心肝宝贝,怎么说你都不动呢?”

    “我懂,但我就是难过。”她抖着肩膀啜泣,“君烨哥哥说过,就算我当了太子妃,他也会像以前那样对我好的。”

    “娘说过很多次了,男人的话听听就好。”

    “可是他不一样!”她哭起来,情绪失控,“他对谁好我也没有那么不舒服,偏偏是对她。还特地去衙门帮她。”

    “你难过,就在这儿待会,我先去跟你舅舅商量些事。”

    “嗯。”

    是夜,尚德园,房里。

    赵以莲帮穆清立宽衣:“听说老爷今天去衙门了?”

    “嗯。这事刚想跟你说。”宽衣后,他披上外衣,坐在椅子上。赵以莲给他倒茶,潺潺的茶水声打破宁静。